不爱吃香菜

甄晨 灼心

预警

甄堡主x晨水电,以及不明显的鸥晨

有病的东西

  

  看官图介绍晨水电不自由毋宁死的时候产生的灵感

  




  人会不会变,甄堡主回答人本就是善变的动物,感谢群居的特性,他得以在一片天地里称王,没人知道甄堡主过去是什么人,只明白他是寒流荒漠里唯一生机的掌管者,黄蜂村早就在寒流最初到来的时刻化为一片废墟,他与谁年少时的过往也一并深埋。


  晨水电和甄堡主,他们敢私下议论晨水电,却不敢说甄堡主一句不是,唯一拥有离开这里的特权,晨水电不免会被猜忌,他长的漂亮好看,常年在地下蜗居身材却不随大众臃肿,出入堡主的办公室频繁,总是能分到一份不少的食物,工作闲暇之余他就是首当其冲的讨论对象。


  地堡里的女人少之又少,几乎可以说除了厨房的戚仙女,甄堡主的女友鸥茉莉外,地堡再扣不出一个女人,没用的人会被从这里扔出去,如此一来清秀漂亮纤细的男人也没有,只剩下他们面面相觑。


  “晨水电长的还不错。”


 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,这个一直负责维修水电管道设施的工作人员,进入他们日常生活话题中,一发不可收拾,晨水电的工作性质和他们不一样,路过时只明白他们聚在一起闲聊,又迈着长腿赶往下一个维修地点,这时候有人抬头,朝着他们评点的背影吹吹口哨,那声音顺着微冷的空气飘入晨水电的耳朵。


  他停下脚步,狐疑的看过去,挑挑眉头似乎在询问发生什么事情,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,晨水电一直这样热情,奔波于各处设施,连甄堡主的门坏了都要他去修。


  今天地堡的保温设施坏了,温度下降不少,说话时都能呼出白雾,他们催着晨水电什么时候修好,空不出手只能咬着螺丝刀柄的人口齿不清的解释,具体说了什么他们也听不明白,只知道有亮晶晶的液体在晨水电的嘴角。


  这些话渐渐的能吹到晨水电耳朵里,起初他只红着脸吞吞吐吐,再后来也当做耳旁风,听过也是过去了。


  甄堡主不会。他坐在单面镜后独属于一个人的天地,开一瓶晨水电从外面带来的好酒,只可惜没有现成的球形冰块放在杯子里增加情趣,这些人的议论纷纷,自以为是的秘密,通通被他一览无余,甄堡主喜欢故意给晨水电安排很多不必要的维修工作,这样他就无法参与到仓库的社交圈里,由此和流行有了信息差,污言秽语总是晚一步被他了解。


  看到晨水电带着鸥茉莉进仓库时,甄堡主正品尝着第二瓶好酒,一瞬间嘴里高档的味道也变得廉价起来,就像是路边摊大排档勾兑的啤酒,掺杂了啤酒花的水味,他几乎是厌恶的吐在地上。


  “你相信有春暖花开的地方吗?”


  晨水电一如既往温和柔软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进他耳朵里,话却是如此的刺耳,仿佛听刀划玻璃,甄堡主几乎趴在玻璃上去看着他们,狠狠的描绘他的人,和他女朋友的轮廓。


  甄堡主望着他,觉得晨水电看鸥茉莉的眼神着实算不上是清白,那是否是一种勾引,一种背叛,一种即将离开他的前兆


  直到他们离开,甄堡主才从愤怒中回过神,咬着后槽牙,将愤怒都发泄在书桌抽屉里那张有着顶牛市的宣传手册,杀了他,亦或者放走他,甄堡主在询问自己,是否还如刚出黄蜂村时那样爱他,喜欢看他在开阔的天地间翱翔,喜欢他眸子里映着光的模样,喜欢他捧着不知名的花叫他哥,一切的一切还可不可以回忆


  顶牛市确实是这天地为数不多仍旧享受春天的地方,寒潮早已侵袭了多年,如果问甄堡主还记得春天的触感,早已经和儿时的记忆一样远去,在很久,已经是很久以前,他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,唇齿间都是春的气息,耳边回响着谁喊的名字。

  

  他几乎是揪着晨水电的衣领,常年吃不到健康营养的东西,晨水电整个看起来高高瘦瘦,一只手就能扯起来,那双圆眼满是迷惑不解,晨水电被迫向后仰,小幅度的挣扎着,难堪的接受周围投来的目光,以及鸥茉莉急切关心的。


  在黄蜂村还没有荒漠化很严重的时候,甄堡主有过饲养宠物的爱好,那只麻雀被他抓住塞进了狭窄的铁笼子,没日没夜的哀嚎,最后不吃不喝的一命呜呼,死在笼子底部,翅膀都是灰尘杂乱,他极为可惜的清理了尸体,后来朋友告诉他,麻雀是不能家养的,有些鸟儿注定关不住,他们的翅膀上沾满了自由的光辉,当甄堡主将他锁起来,有时会觉得那是一种罪恶。


  把他关一关,认错了心就收回来了。甄堡主想,以前地堡里的人进监禁室待几天就受不了了,把晨水电关进去个几天,说不定他就再不想出去。


  曾经甄堡主给他出去的特权,思考着让他出去看看,寒流无处不在,在这世界寻找春天就是一种另类的黑色幽默,本以为最多不过一年就会放弃,可如今这么久,甄堡主别无他法,晨水电对春天的向往是他所不能理解的。


  即使会死,也是地堡里的其他人先死一步,他和晨水电靠着办公室里的物资,绝不是最先死掉的,如果晨水电想,甄堡主可以更多的从其他人的伙食里压榨出来资源。


  甄堡主在微光里观察,几日的黑暗磨损他的意志,甄堡主亲昵的去蹭他的脸颊,被束缚住的人只能偏头躲避,因不安颤动的睫毛是翩飞的蝴蝶。


  “别离开我,别离开我。”他听见自己说,声音粘稠而厚重,甄堡主自诩是意志力强大,可每每碰上有关晨水电的,他有些看不透自己的行为,应该直接杀了他的,这样鼓动其他人离开城堡,挑拨人心,险些动摇他的地位,应该和白空少一样被驱逐出去,也许现在已经被冻死在哪里了。


  “晨,听我的…”他在晨水电的耳边呼吸,感受那股特有的独属于晨水电的信息,迷恋而贪婪的呼吸


  “别离开我,留下来。”


  甄堡主啃蹭着晨水电的侧颈,几天来一直一声不吭的人扭过头来,水摄入不足导致声音十分沙哑虚弱,他说“为什么?”


  为什么,甄堡主想说为什么,问我为什么想留住你,你又为什么非要离开。


  突然间甄堡主无法直视晨水电的眼睛,这眼睛对他太过于赤诚,过于信任,让他那希望留下的黑暗私愿变得无地自容,想松开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,转瞬即逝。


  “我爱你…我爱你,晨。”甄堡主说,至于是否听进了甄堡主的回答无人知道。


  外面的世界对晨水电来说,是太美丽的春天,没有见过却在脑海中描绘上千万遍,没有体会过却常常在梦里留恋,没有触碰过却知道何其柔软的感觉


  想去寻找新的世界,穿过冷入骨髓的寒流,是否有春暖花开的地方在等他。


  对于晨水电是漫长的折磨后,甄堡主整理衣物,背过身去却听见尾音还带着些颤抖的声音。


  “你爱我…我就属于你吗?”


  甄堡主猛地回头,晨水电额前长长的碎发挡住他的眼睛,只留嫣红的眼角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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